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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六章 总攻!(第1/2 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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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六章总攻!(第1/2页)

夜色被彻底撕碎。

乌巢方向升起的冲天烈焰,已不再是简单的火光,它像一柄烧红的巨剑,狠狠捅穿了天幕的胸膛,将创口中喷涌出的、粘稠猩红的光与热,泼洒在官渡战场每一寸土地、每一张仰起的脸上。那光并非静止,而是在跳跃,在扭曲,仿佛有无数冤魂踩着灼热的节拍,在举行一场末日般的狂欢。浓烟不再是笔直的烟柱,而是化作了千百条奔腾咆哮的墨色恶龙,互相纠缠撕咬着,翻滚着冲上九霄,将最后一丝可能存在的星光也彻底吞噬。空气中弥漫开一种复杂到令人作呕的气味——新麦被烧焦后类似烤糊点心的奇异甜香,混合着皮革、木材燃烧的呛人烟味,更深处,似乎还有一种……肉类被炙烤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油脂气,以及一种更深沉、更绝望的,属于人类集体崩溃前散发出的精神腥臊。这气味乘着夜风,无孔不入地席卷过每一座营垒的栅栏,钻入每一个士卒因恐惧而张大的鼻腔,然后化作一只无形冰冷的手,狠狠攥住了他们砰砰狂跳的心脏。

“呜——嗡——!”

就在这片视觉与嗅觉的混沌地狱中,低沉而雄浑的牛角号声,如同沉睡于九幽之下的远古巨龙发出的苏醒之吟,猛然从刘湛大营的方向炸响!它厚重、苍凉,带着一种金属的质感,顽强地穿透了黄河那永不停歇的咆哮、远方火焰燃烧时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噼啪爆裂声,清晰地、不容置疑地传遍四野,撞击在每一个生物的耳膜上。这不是试探性的骚扰,不是迷惑性的佯攻,这是决战的宣言!是总攻的号令!是吹响敌人丧钟的最后序曲!

刘湛一身玄色铁甲,甲叶在火光照耀下反射着幽冷而坚硬的光泽,已然稳稳端坐于乌骓马背之上。这匹神骏的战马,通体乌黑,唯有四蹄雪白,此刻似乎也完全感受到了主人那澎湃欲出的战意与杀机,它不安地用一只前蹄刨挖着脚下冰冷的地面,留下深深的蹄印,硕大的鼻孔中喷出两股白色的、带着体温的浓郁鼻息,马头微微晃动,颈部的肌肉如钢丝般绞紧。刘湛立于中军那辆特意加高、以壮声威的战车之上,腰间佩剑已然出鞘,冰冷的剑锋斜指地面,剑身上流转着远方映射来的、跳跃不定的猩红火光,仿佛饮血的渴望已经让这柄利器自身开始兴奋地颤抖嗡鸣。他的目光,如同两支蓄满力量的弩箭,越过了前方层层叠叠、刀枪如林、屏息以待的己方军阵,死死钉在了那片因乌巢火起而明显陷入混乱与恐慌漩涡的袁绍主营!他能看到那里人影幢幢,如同被捣毁巢穴的蚂蚁般无序奔窜,能听到随风隐约传来的、失却了指挥的惊恐叫喊,更能感受到那股源自数十万人集体意志崩塌前散发出的、巨大的混乱波动。

他深吸了一口气,那空气灼热而污浊,充满了硝烟、泥土和血腥的预演。他接过亲兵递来的、用铁皮粗糙卷成的喇叭,将其凑到嘴边,下一刻,他的声音如同积蓄了万钧之力的滚滚雷霆,借助这简陋的扩音工具,悍然压过了战场上一切喧嚣与躁动,清晰地、一字一句地凿进每一个竖起耳朵、心脏悬到嗓子眼的士兵的脑海深处:

“将士们!”声音的开头带着金石般的铿锵,随即转化为煽动灵魂的咆哮,“袁绍的粮草,已在我军勇士之手,化为冲天烈焰!此贼外强中干,覆灭在即!尔等随我转战千里,浴血搏杀,为的是什么?不就是今日吗?!建功立业,封侯拜将,青史留名!就在此刻!用你们手中的刀枪,用敌人的头颅和鲜血,铺就我等通往不朽的功勋之路!随我——破敌!杀——!”

最后一个“杀”字,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吼而出,声音撕裂了夜风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和引领胜利的狂热!

“破敌!杀——!”

“杀!杀!杀!”

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,如同千百座沉默的火山在这一刻被同时引爆!养精蓄锐已久、早已将战意和杀气压抑到极限的黑色洪流,在这一瞬间彻底沸腾、决堤!前排的刀盾手用手中厚重的盾牌疯狂撞击着地面,发出“咚!咚!咚!”如同远古战鼓般的沉闷巨响;长枪兵将长达一丈有余的长枪尾部顿击着坚硬的土地,枪缨抖动,汇聚成一片死亡的森林,金属与地面的碰撞声清脆而肃杀;后排的弓弩手们仰天嘶吼,奋力跺脚,将手中的弓弩举向那片被火光染红的夜空!整个大军,连同他们脚下的土地,仿佛都活了过来,化作一头被彻底唤醒、挣脱了所有枷锁的洪荒巨兽,睁开了猩红的双眼,亮出了沾满涎水的獠牙,向着北方,向着那片已然开始崩溃的敌阵,发起了排山倒海、势不可挡的总攻!脚步声、马蹄声、甲胄碰撞声、呐喊声……汇成一股毁灭一切的恐怖音浪,向前席卷!

钢铁的洪流开始按照既定的锋矢阵型,汹涌向前。

中央,徐晃一马当先,他身材魁梧,披着双层重甲,如同移动的铁塔。他率领着由最精锐、最剽悍的重甲步兵组成的中央突破集群,步伐并不快,但每一步都沉重如山,整齐划一,仿佛黑色的铁砧,带着碾碎一切的意志,坚定不移地向前推进。他们手中的长戟如林,密集的戟尖在跳跃的火光下闪烁着冰冷而纯粹的死亡光芒。任何敢于阻挡在这股钢铁洪流前方的零星抵抗——无论是慌不择路撞上来的袁军溃兵,还是少数忠于职守、试图结阵自保的小股部队——都如同投入熔炉的雪花,瞬间便被这沉默而高效的杀戮机器碾碎、吞噬,只留下满地狼藉的尸骸和迅速扩大的血泊。徐晃本人手持一柄开山大斧,目光沉稳,如同磐石,只是偶尔挥斧劈砍,便将一名试图组织抵抗的袁军屯长连人带盾劈成两半,鲜血和内脏泼洒一地,进一步加剧了敌军的恐慌。

左翼,张辽敏锐地捕捉到了战机。他看准了袁军因乌巢大火而产生的防线松动和心理崩溃,尤其是左翼与中军结合部出现的一个短暂混乱区域。他没有任何犹豫,猛地一夹马腹,举起手中马槊,发出一声短促有力的呼哨:“并州儿郎!随我破阵!”他率领着麾下最为精锐、吸收了部分原吕布麾下并州老兵的铁骑,如同蓄势已久的猎豹猛然窜出!这支骑兵并非直直冲撞,而是在高速奔驰中划出一道优美而致命的弧线,绕过正面抵抗相对顽强的区域,如同一柄被绝世匠人淬炼过的、薄而锋利的匕首,精准而凶狠地楔入了袁军阵线最为脆弱的肋部!

右翼,于禁和沈弥的配合堪称教科书级别。于禁站立在一座临时搭建的矮台上,面色冷峻,手中令旗挥动。他麾下的弓弩手们排成紧密的三列横队,随着令旗的指挥,进行着令人窒息的轮番齐射!“嗡——!”弓弦震动的闷响如同死神的低语,一片又一片的黑压压箭矢腾空而起,划过短暂的抛物线,如同精准的冰雹,覆盖向袁军前沿那些试图集结、或者还在军官呵斥下勉强维持阵型的部队。箭矢落下时,带来的是一片凄厉的惨叫和瞬间的混乱。就在于禁用箭雨牢牢压制住敌军,使其无法有效组织反击和增援的间隙,沈弥动了。他和他那支沉默得如同山崖上岩石的陷阵营,动了。他们没有呐喊,没有多余的动作,甚至每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到丝毫表情,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、对杀戮的专注。在于禁创造的箭雨掩护下,他们如同某种精密的攻城器械,迈着绝对整齐的步伐,如同一堵移动的、布满尖刺的铁壁,对着袁军阵线上几个因将领伤亡或士气低落而出现动摇的关键节点,发起了一轮又一轮冷酷而高效的突击。刀盾手格挡,长枪手突刺,配合得天衣无缝。他们不追求个人武勇的彰显,只追求最快速度、最小代价地摧毁目标。兵刃砍入肉体的闷响,骨头碎裂的“咔嚓”声,以及敌人临死前那无法抑制的、短促的惨嚎,是这片沉默区域唯一的伴奏。这种摒弃了所有情绪、只剩下纯粹效率的杀戮方式,比任何疯狂的呐喊都更具威慑力,让面对他们的袁军士卒从心底里感到寒意,往往在接战前,意志便已先行崩溃。

而在这片已经彻底沸腾的战场熔炉中,周仓,这个堪称刘湛麾下最悍勇、也最不按常理出牌的先锋猛将,早已按捺不住体内沸腾的杀戮欲望。

周仓如同一头彻底被激怒的人形巨兽,他那庞大的身躯披着特制的加厚铁甲,跑动起来如同小型战车在冲锋。他手中那柄门板似的厚背大刀,与其说是刀,不如说是一块开了刃的巨大铁板,挥舞开来,带着“呼呼”的恐怖风声,根本不需要什么精妙的招式,纯粹是力量的极致展现。哪里袁军的抵抗显得最顽强,哪里还有军官在声嘶力竭地试图收拢溃兵,他就咆哮着冲向哪里!大刀横扫,往往连人带武器,甚至带着半截马头,一起斩断!血肉如同被暴力砸碎的西瓜般四处飞溅,将他本人和周围的亲兵都染成了血人。他口中还不断发出雷鸣般的、带着浓重乡音的怒吼:“袁绍小儿!你周仓爷爷在此!纳命来!挡我者死!”其凶悍绝伦的形象,本身就成了摧毁敌军士气的利器,许多袁军士兵远远看到这尊血煞神冲来,根本生不起丝毫抵抗的念头,发一声喊,便丢下武器扭头就跑。

战场,在这一刻,彻底变成了一个巨大而残酷的、高效运转的绞肉机。火光映照下,兵刃的寒光与飞溅的血花交织碰撞,断肢与内脏在空中抛洒,倒下的人甚至来不及发出最后的**,便被无数只脚践踏成肉泥。呐喊声、咆哮声、兵刃猛烈撞击的刺耳金属交鸣声、垂死者的哀嚎声、战马受创后的悲鸣声、以及火焰燃烧时那永不停歇的噼啪爆裂声……各种声音以最大的分贝混杂在一起,形成一股足以让任何未经战阵者精神瞬间崩溃的恐怖音浪。尸体以惊人的速度层层叠叠地堆积起来,鲜血不再是小溪,而是如同红色的苔藓,迅速在地面的低洼处汇聚,然后肆意横流,染红了干涸的土地,连空气都变得粘稠、甜腥,吸入口鼻中,带着死亡的味道。

刘湛在中军战车上,身体随着车辆的颠簸微微晃动,但他握剑的手稳如磐石。他冷静地、如同俯瞰棋盘般观察着整个战局的细微变化。他看到徐晃那如同黑色铁砧般稳步而坚定的推进,一步步挤压着袁军的生存空间;看到张辽那支锋利“匕首”在敌阵深处搅动的血雨腥风,以及由此引发的更大范围的混乱涟漪;看到于禁和高顺那默契配合下,对敌军关键节点的精准而冷酷的拔除;也看到周仓和甘宁这两把“疯狂锤子”和“淬毒匕首”在敌阵中制造的恐慌放大效应。己方士气如虹,攻势如潮,各部的配合也基本达到了战前预想的效果。

而袁军,则明显陷入了自上而下、由内而外的巨大混乱。乌巢大火不仅烧掉了他们维持生存的粮食,更烧掉了他们坚持战斗的士气和维持军队骨架的组织度。许多部队失去了与上级的联系,失去了有效的指挥,只能各自为战,或者更常见的是,在恐慌的驱使下,成建制地、毫无秩序地向后溃逃,将后背毫无保留地暴露给追击的利刃。

然而,百足之虫,死而不僵。袁绍毕竟坐拥河北四州,兵多将广,底蕴犹存。在经历了最初的、如同雪崩般的恐慌和混乱后,其中军核心区域,以及在两翼未被张辽、高顺等部直接冲击到的部分,在颜良、文丑等核心大将的疯狂怒吼和弹压下,开始如同受伤的野兽般,勉强收缩,组织起一道道脆弱但依旧顽强的抵抗防线。尤其是颜良、文丑二人,确实勇猛异常,名不虚传。此刻如同两头被逼到绝境的受伤猛虎,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。颜良手持长刀,在左翼来回冲杀,刀光过处,刘湛军士卒如同草芥般倒下,他竟然凭一己之勇,暂时遏制住了左翼部分区域的溃败趋势,甚至接连阵斩了刘湛军数名冲得太靠前的裨将,其勇悍之姿,令人侧目。文丑则在另一侧,率领着麾下最忠诚的死士,结成一个圆阵,如同激流中的礁石,拼死抵挡着陷阵营和并州骑兵的轮番冲击,同样给进攻方造成了不小的伤亡和迟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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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公!”一直护卫在刘湛战车侧前方的张辽,看到颜良在左翼如此猖獗,连斩己方将领,眼中战意如同实质的火焰般燃烧起来,他猛地一带马缰,战马人立而起,他朝着战车上的刘湛拱手,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,“颜良匹夫,欺人太甚!让末将去会会他,定斩其头献于麾下!”

刘湛看着张辽那因渴望战斗而灼热的目光,又瞥了一眼左翼那个确实造成麻烦的颜良,心中权衡,正要点头同意这员爱将的请战。毕竟,阵前斩将,最能提振士气,打击敌焰。

就在这时,郭嘉不知何时,也在两名亲兵的搀扶下,有些吃力地爬上了这辆摇晃颠簸的战车。他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,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冷汗,显然长时间的精神透支和战场环境的恶劣,让他本就虚弱的身体有些吃不消。但他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和玩世不恭的眼睛,此刻却亮得吓人,如同两颗投入炭火中的黑曜石,燃烧着洞察一切的智慧火焰。他一把拉住刘湛的胳膊,因为急促,气息有些微喘,但语速极快,如同连珠弩箭:

“主公,且慢!”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左翼颜良的方向,又迅速转向远处那杆虽然有些摇晃、却依旧在大量亲兵重围护卫下死死支撑的“袁”字大纛,“让文远将军去对付颜良,固然有极大胜算,但颜良非寻常之辈,即便文远能胜,也必是一场恶斗,耗时良久!此刻战场关键,不在于斩杀一两员敌将,而在于彻底、迅速地打垮袁本初中军仅存的那点抵抗意志!擒贼先擒王!帅旗一动,全军皆崩!”

他的手指猛地指向那杆“袁”字大纛,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:“应令文远、公明等部,放弃与颜良、文丑这等匹夫纠缠!集中所有精锐,不顾一切伤亡,像几把铁锤一样,全部砸向袁绍的中军本阵!只要帅旗后退,哪怕只是移动一寸,袁军此刻勉强维持的、最后一点抵抗信心就会瞬间雪崩!至于颜良文丑……”郭嘉嘴角勾起一抹冷冽而自信的弧度,“陷阵营结阵防御,配合于文则的弓弩集中覆盖,足以将他们这两头没了方向的疯虎,活活耗死、射死在原地!何必让文远将军去与之斗气,浪费这千金难买的决胜时机?!”

几乎就在郭嘉话音刚落的瞬间,贾诩那平稳得几乎没有情绪波动的声音,也从战车下方传来,他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近前,仰头看着刘湛,目光深邃:“奉孝所言,直指核心。当集中全力,攻其必救,伤其十指,不如断其一指。袁绍若退,则颜良文丑纵有万夫不当之勇,亦不过是无根之木,无源之水,顷刻间便会被溃兵冲散,或死于乱军,或为我所擒。此刻与彼等纠缠,实乃下策。”

刘湛脑中如同划过一道闪电,瞬间豁然开朗!是啊,战场之上,岂能因一时之意气,被局部得失牵着鼻子走?目标是袁绍,是摧毁敌人的指挥中枢和战斗意志!他猛地一点头,眼中再无丝毫犹豫,立刻改变指令,声音斩钉截铁,如同快刀斩乱麻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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