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相逢巧遇(第1/2 页)
遗恨直沽太黄旗,黄虞千载更无依。
k当时尚有顽民在,何事西山独采薇?直沽位于南北大运河交界处,举办一年一度的赛神会,是为河神典。
太平教黄巾军占据以来,更是盛大隆重,车水马龙,人潮如流,熙熙攘攘参于盛会,好不初闹。
一辆年久失修的普通破蓬车,一头老牛驮着行驶。
牛步蹒跚,悠哉游哉的当然是快不过沿官道驰骋的马车;老牛哞哞,环目碌碌,嘴嚼不停,好似抗议天生命苦。
牛车内一名肥壮不起眼的老太婆及保养得很好的老翁,两人护着一名约九岁天真可爱的小女孩。
这名小女孩黑白双眼灵黠,肌肤白哲,东张西望的事事好奇。
两边腮红却涂得有若老猕猴的红,十分的不搭调。
这名小女孩嘴嘟得半天高,双手使力的捉住头顶上那两根红丝绑成的辫子,似要扯乱,为那名胖老太婆伸手阻止。
哎哟!
我的小祖宗,好不容易替你和得这么漂亮,可别弄乱了套,这是掩人耳目,不得不如此!
这位小女孩打扮的模样,居然是张心宝。
他一脸臭臭不依道:“哼!
有什么好看?就像二根营养不良年不大的玉蜀黍,还把人家的脸颊乱涂一通,哪有皇宫嫔妃的漂亮!”
这么一番抱怨!
那位肥壮的老太婆一脸的无奈转而气忿,伸出巨掌紧握自己坚挺的大,呶呶不休道:“小宝!
你要怪就怪这个尽出骚主意的书呆子。
你瞧!
叫贫道接两大包的羽毛,刮光一睑威武的大胡子,若让江湖人撞见识破,贫道的羽灵真人邱琮杰可就改号羽灵大,真不是人干的!”
装扮五髯白胡的老弱,八风秀士李文软攒眉一蹙道:“臭道士!
你的贫道也该改口了,这么一嚷嚷岂不暴露身份?你的走路大摇大摆习惯,难不成想扮相大姑娘?”
望了他一眼,上下打量一会,轻拂白胡微笑道:“老夫倒觉得你那篷杂草似的虬胡刮干净后,确是人模人样的老来俏,何必糟蹋自己呢?”
羽灵真人邱琮杰习惯性的欲要捋胡,却两指落空,顺势抚揉正颊,遮窘一脸通红不满道:“贫道我呸!
你懂个屁?告诉你一个小秋密,别脸的虬胡,它可大有灵气,可以收妖避邪,吓唬鬼魅,道门中人,想求都求不到哩!”
八风秀士李文软瞅他一眼不予理会,爱怜的抚着张心宝的小萝卜头,心中有愧道:“小宝!
若不是你那把白鹿刀暗器十分厉害,我们两个难兄难弟早已成了剑下之鬼。
绑架你是我们的错,因为没有能力保护你,使你受委屈了!”
张心宝望着他道:“我知道你是好人!
既然脱离了金剑盟,以后就不杀你喽!”
两位大人听到心中一俱!
暗叹这个小魔星若再多加行走江湖磨练,将来必定把整个武林翻江倒海,遍地血腥,莫非是上苍派他来铲平金剑盟,以解开数百年来组织之私不成?羽灵真人邱琮杰摇头叹息,心中颇有感触将弥旋真气教会他,他却以追风万里轻功绝世身法回报,可见其恩怨分明,是自己占了大便宜。
八风秀士李文软轻叹一声道:“小宝!
我们走水路比较安全,带你去一个地方,找些老朋友好吗?”
张心宝一听,精神又一振,笑吟吟道:“好啊!
人家喜欢坐船,对沃马车的风沙滚滚,一路颠簸难受,而且大海使人心宽气爽,船的度快得很哩!”
抠一抠额头不解又道:“咦!
老朋友?是哪些人嘛?”
羽灵真人邱综杰见他贪玩不想回宫,心头大乐接口道:“小宝!
所谓:仁者乐山,智者乐海,你以后肯定是位大智大慧之人。
老朋友就是诸葛亮、黄敏仪、江苗菁两位姑娘等等一大堆人喽!”
呃!
一想起江苗菁大姊姊做的雪白酥口中就直流口水,不知道她的伤好了没有?那位小白脸的诸葛亮,一双天下第一的巧手,做出来的玩具变化无穷,小宝最喜欢了,还有人家未来的小媳妇白芙蓉,不知道长高了没有?乐得张心宝手舞足蹈,恨不得长有双翼,马上飞去!侠性天生至情真义!
车篷外锣鼓喧天!
十分的热闹。
张心宝的好奇心大炽顽性又起,掀开窗帘往外一瞧道:“咦!
哇噻!
人山人海,数十顶神轿人抬摇晃不休,百姓人手三柱香,沿途默拜,又是什么新鲜玩意儿?”
羽灵真人邱琮杰内行老道,微笑道:“小宝!
祭拜河神的赛神会,是当地风俗习惯,也是一年一度的大庆典,也是由漕运苦力朋友们组织而成般不可小觑的帮会力量。”
“呃!
那肯定好玩,我们就去凑热闹喽?”
“小宝!
那不行。
我们赶快离开凶地,免得那些武功高强的坏人又找上门来,可就玩完了!”
说得有道理!
自知翎毛短,不敢远高飞,张心定仲吐了一下舌头,确实是怕着了!
三个人弃了那辆破牛车,徒步而行,好不容易绕道转至人少的岸边,见了一个年老体弱,苦力水手装束老人家,手持一支烟杆,正在悠闲的吞云吐雾。
八风秀士李文钦趋前一步,作揖叙礼道:“这位兄长!
请问有船直下黄河,再转至洛阳吗?”
老头似不理不睬,揪了他们一眼道:“你们是外地来的?”
逢人只说三话!
撒了一个慌,又道:“是的!
因为小孙女的亲娘,我的媳妇快病故了,急着见她最后一面,请您老帮个忙?”
老头子瞧着他温文儒雅十分谦恭,有如一位老学究般,在当代是受尊敬的,回头霍然而起真是动作俐落,七十岁的年纪,却是有如五十岁的身手,毫无老态。
然而,劫双眼一抹异采即隐,持烟杯抱拳作揖道:“年纪大的人带位小孙文远行确实不容易!
但是你们来的不是时候,今天所有的船不离岸,年青人都参加赛神会博得头采,第一名是有丰厚奖金的,所以请回吧,明日再来!”
三个人是傻了眼!
往城市回头又是半天,好不容易九死一生的逃离,岂可再羊入虎口!
八风秀士李文钦脸色显得不自然道;“这位兄长,尊姓大名?在下愿多出一倍的船资,是否可以临时雇用到一艘大船,我们确有急事。”
请担者头轻拍手中烟杯,烟清火星巧劲弹飞三尺外,摇头晃脑微笑道:“老朽鲁通!
要在平常,随时都会有上百的摇橹好手争破了头。
今天确实没有办法,一年难得哥们见面,热闹一次,是男人的大节日,媲美大过年的盛会,这并非钱的多寡问题,你老弟就省下一笔费用吧!”
这种回答实在叫人失望!
好不容易双手劈开生死路,欲翻身跳出是非门,却卡在此处动弹不得。
张心宝揪着八风秀士李文钦的衣袖,茫然问道:“爷爷,我们怎么办?晚上住哪里?”
老汉鲁能通微笑爱怜的轻抚张心宝二根辫子道:“你的爷爷是位老学究!
我的孙子也是个好读书的年青人,相信你们谈得来,如果不嫌弃,今晚就住宿我家吧?”
“好啊!
鲁爷爷肯定是位好人!
人又大方好客,您的孙子一定是位名列前茅的读书人喽?”
老汉鲁通笑呵呵再抚其小萝卜头,牵其同走去,作一个请跟我来手势;真是嘴巴甜甜可爱的孩子有糖吃。
两名师兄弟也会心一笑,带个小孩子出门却有这些好处,并非全是麻烦事;再说小鬼精灵刁钻无法捉摸,确实帮了几次生死大忙,互相建立了浓厚感情。
老汉鲁通摇橹过河,小舟行驶河面四平八稳,看在两名师兄弟眼里,是位高的操舟好手,并无七十岁的老态龙钟,起了警觉性。
老汉鲁通一时兴起,高歌嘹亮吟诗,唱的居然不是家乡小调:悠悠昊天,日父母且。
无罪无辜,乱如此抚?昊天已成,予慎无罪。
昊天泰抚,予慎无辜。
中气十足十分悦耳,八风秀士李文钦不由得诗性大,手掌击节,相随接唱道:乱之初生,僭始既涵;乱之又生,君子信馋。
君子如怒,乱庶端沮;君子如此,乱遮瑞已。
老汉鲁通双眼间炽异采,有赞赏的味道,诗性又起接口道:君子屡盟,乱是用长;君子信盗,乱是用暴。
盗言孔甘,乱是用锬;匪其止共,维王之邛。
豪气干云,风吹徐徐心中顿觉一股凄怆,两岸山河骤显残破,乱贼蜂涌,民不聊生,政治昏暗,就如此河,何时澄明?八风秀士李文钦仰天叹然唱道:奕奕寝朝,君子作之;秩秩大猷,圣人莫之。
他人有心,予忖度之;跃跃白兔,遇犬获之。
老汉鲁通摇槽,拍水哗啦!
哗啦!
有若击节高亢兴奋,激起人们爱国情操,若前辈懦生班投笔从戎之气概!
挂桨柔木,君子树之。
往来行言,心焉数之。
蛇蛇硕言,出自口矣;巧言如簧,颜之厚矣!
慨然当世政治!
厉吏横行,欺君罔上,世不出圣人,儒门子弟皆以巧言令色事主,无耻之猷当世最盛,大汉江山危危殆矣!
彼何人斯,居河之麋?无拳无勇,职为乱阶。
既徽且重,尔勇伊何?为犹将多,尔居徒几何?这一唱一合,高亢嘹亮!
正气参天,好似感动苍天,居跌下起了毛毛雨。
打扮着太婆模样,从头到尾不敢出声,以免穿梆的羽灵真人邱枞杰轻扯了八风秀士李文钦一下,互相对睹了一眼,已然有了默契。
老汉鲁通,是位忠贞爱国之隐士!
张心宝倾听之下,觉得无趣,居然全是之乎者也诗词?雨水滴落额头,挥手洒得一地雾水?有听没有懂。
雨势越下越大,淋得大家有如落汤鸡。
小舟已经靠岸了。
老汉鲁通丢出船绳,手法十分巧劲,绳绕栏栅数圈自动勾上,这手功大至少有数十年的经验,确定是船夫无误,却真料不到他有满腹的经论!
雨水滂沱而落,羽灵真人邱琮杰抱起了张心宝,踏着船板往树荫下就跑,两人随后跟上。
树荫下依然挡不住雨势。
老汉鲁通喊道:“前面路径一里处,就是鲁家庄了,反正全身湿透,不如加把劲就到家了!”
话毕领头冲了出去。
张心宝顽皮的伸出双掌,攫着羽灵真人邱琮杰假扮老太婆的硕奶玩耍,已经湿透扁平,呵咭!
呵咭!
笑个不停。
咦!
这双鼓垄大垂奶湿扁了,掉成了大肚婆,现在怎么办?羽灵真人邱琮杰一睑尴尬,噘嘴哎呀!
哎呀!
直叫别再掐了,伸手一抹他的小脸颊,满手的胭脂通红,你来我往的互相涂划,成了鬼模样,忍不住笑得人仰马翻,十分逗趣。
一旁的八风秀士李文钛现了,也笑出声来;赶快强忍住不噱,开口问道;“臭道士!
现在怎么办?”